譯者注：原文發表于The Athletic，文中數據均截至原文發稿時（當地時間3月23日），所涉及日期已轉為北京時間。文中觀點與譯者及平臺無關。

多倫多——每個人都在盡自己的一份力，讓情況看起來正常。

多倫多猛龍隊新秀賈馬爾-謝德在豐業銀行球館的邊線附近奔跑，他剛剛在比賽結束前投進了制勝球，幫助球隊在3月9日擊敗華盛頓奇才隊。謝德的隊友們在場上追著他慶祝。球迷們歡呼雀躍。

奇才隊垂頭喪氣地站在一旁，希望裁判的審查能取消這個進球。當裁判做出裁決——謝德在時鐘指向0:00時仍有兩個手指觸球——奇才隊高興地跳了起來，猛龍隊從興奮變為震驚，噪音從喧鬧變為困惑的低語。

你永遠不會知道，對兩支長期處于失利狀態的球隊的忠實球迷來說，這些情況是不正常的。許多球迷希望裁判的審查能讓他們的球隊輸掉比賽。對兩支球隊來說，失利都有助于他們的選秀抽簽情況。

球員們知道這些球迷的存在。球員們也理解球迷的邏輯——在一定程度上。

“這是胡說八道，”猛龍隊老將加勒特-坦普爾賽后在接受《The Athletic》采訪時說道。“我是個現實主義者，我可以理解大局思維。但我永遠不會希望我的球隊輸掉比賽。我永遠不會希望我的球員們上場但不努力贏球。……作為有競爭意識的人，這就是我們的本性。我認為這種情況是由于規則的存在，才有了（這種想法）的動機。在我看來，這是錯誤的。

“我認為聯盟整體上，（NBA總裁）亞當-蕭華，NBA，他們有很多需要考慮的地方，考慮如何找到讓比賽更具競爭力的方法。”

歡迎來到NBA的三月，一個籃球賽程表上最缺乏激情鼓舞的月份。當NCAA在其男子和女子錦標賽中奉獻出最具競爭力的籃球比賽時，NBA除了幾場焦點比賽外，帶來的卻是最糟糕的比賽。這并不是說場上的球員沒有努力，而是聯盟中最好的球員經常不在場上。那場比賽是猛龍隊主場四連戰中的其中一場，而比賽雙方都是那種球迷們可能希望其輸球的球隊——猛龍隊、奇才隊、猶他爵士隊和費城76人隊。

在這種情況下，如果猛龍隊沒有公開淡化勝利，謝德可能不會處于那個位置。猛龍隊讓首發控衛伊曼紐爾-奎克利休息，并在比賽最后階段讓其他首發球員坐冷板凳。幾天前，猛龍隊也做了類似的事情，當時謝德的隊友、新秀賈科比-沃爾特在比賽后期命中一球，幫助猛龍隊在奧蘭多魔術隊主場取得了一場不可思議的勝利。

猛龍隊并不是唯一這樣做的球隊。像奇才隊、爵士隊、76人隊、布魯克林籃網隊、夏洛特黃蜂隊、圣安東尼奧馬刺隊、波特蘭開拓者隊，甚至可能是目前東部第九的芝加哥公牛隊，他們都有輸球的動機，因為這將提高他們的選秀幾率和選秀順位。這些球隊中的大多數都會隨意輪休隊內的最佳球員。

在戰績榜的另一端，俄克拉荷馬城雷霆隊、克里夫蘭騎士隊和波士頓凱爾特人隊在進入三月份時基本上已經鎖定了他們的種子排名。因此，他們中的一些球隊已經開始讓他們的最佳球員休息，這是他們應有的權利。這些球隊表現得足夠好，贏得了在季后賽前優先考慮健康而不是常規賽勝利的機會。還有一些球隊擁有更有經驗的陣容，他們也會優先考慮健康而不是排名，因此經常讓球員休息。

考慮到上述問題，再加上整個賽季中越來越多的球隊讓球員輪休以及隨著賽季推進傷病逐漸累積，大家會面對一個質量下降的比賽環境。當然，這是季后賽球隊試圖找到節奏的時刻，因此不可避免地會導致強隊之間的精彩比賽。其中很多比賽都在全美電視直播中播出。

然而，如果你深入研究每場比賽的雙方陣容，你會發現陣容中充斥著名單末端的球員、雙向合同球員以及十天短合同的球員。這些球員得到機會是很好的，沒有人應該因為聯盟的結構而對他們心生不滿。

與此同時，至少在主要的市場上，三月份的票價并沒有下降。球迷們經常花錢看一場質量較低的比賽。

“歸根結底，人們來看比賽是為了看球星，”擁有15年職業生涯的NBA球員工會副主席坦普爾說道，“如果球星不上場，那么觀眾們就不一定能看到他們（花錢）想看的球員。場上的球員們打得很努力。他們都是NBA球員，擁有NBA級別的天賦。但這絕對與開賽第十場比賽或者季后賽首輪第五場這種比賽有所不同。”

無論NBA是否愿意解決，這都是一個問題。

去年，德尼-阿夫迪亞迎來了突破性的賽季，這是他在NBA的第四個賽季（全部效力于奇才隊）。當時阿夫迪亞的兩分球命中率達到了職業生涯新高的56%，三分球命中率為37.4%。此外他的助攻率也有所上升。在每36分鐘數據方面，阿夫迪亞可以比之前一個賽季多得5.2分和0.8次助攻。而且他在75場比賽中全部首發。

這對奇才隊來說是完美的時機，他們在阿夫迪亞迎來爆發之前與他簽下了一份四年5500萬美元的新秀提前續約合同。奇才隊賭這位身高6英尺9英寸（約合2.06米）的前鋒能夠兌現他的天賦，成為一名優質的首發球員，同時獲得接近中產特例水平的薪水。這個賭注立即見效了。

在阿夫迪亞執行其新合同之前，奇才隊在七月份將他交易到了開拓者隊，換來了2024年NBA選秀大會上的第14順位新秀卡爾頓-卡林頓，開拓者隊、凱爾特人隊和密爾沃基雄鹿隊2029年首輪選秀權中第二高的那個選秀權，兩個次輪選秀權以及經常受傷的后衛馬爾科姆-布羅格登。

“就他的年齡而言，他有一定的成熟度，”開拓者隊主教練昌西-比盧普斯說道，“他對自己的工作非常認真。……他有一種嚴肅和職業的態度，這正是我們所需要的。我們的一些年輕球員開始看到了這一點。”

阿夫迪亞一直是開拓者隊最好的球員之一，帶領他們度過了一個真正的成長賽季。阿夫迪亞在開拓者隊的場均得分、助攻和籃板方面均排名第三，并且在每分鐘勝利貢獻值和正負值等高級數據方面領跑全隊。2月5日，開拓者隊本賽季的勝場數已經超過了去年的勝場總數。

與此同時，奇才隊在本賽季大部分時間里都是聯盟中最差的球隊，這是一個可以接受的結果，因為他們得到了一位他們喜歡的年輕球員卡林頓和未來的選秀權。

就交易價值而言，奇才隊用一名可能成為優質首發球員的好球員換來了不錯的回報。奇才隊不介意再經歷一個糟糕的賽季，因為這將確保他們作為一支相對缺乏天賦的球隊可以獲得另一個高順位的選秀權。與此同時，24歲的阿夫迪亞幫助開拓者隊實現了競爭力，這將降低他們五月份的選秀抽簽幾率。

奇才隊是一個極端的例子，但隨著賽季的推進，他們迎來了更多的同伴。NBA最近因爵士隊無故讓隊內球星勞里-馬爾卡寧休息而對其罰款10萬美元。籃網隊在開局戰績不錯之后交易走了幾名首發球員，而其他球隊現在也在操縱他們的陣容。當像庫珀-弗拉格這樣優秀的球員可能在選秀中出現時，鑒于聯盟的激勵結構，這一切都注定會發生。

自1985年以來，NBA就有了某種形式的選秀抽簽。在此之前，東西部最差的球隊通過拋硬幣決定狀元簽。1985年，參加抽簽的七支球隊有相同的機會獲得狀元簽。從1986年到1989年，前三順位在非季后賽球隊中隨機選出，所有球隊的幾率相同，然后按反向排名順序進行。（換句話說，如果最差的球隊沒有進入前三順位，他們的選秀順位不會低于第四順位。）1990年，NBA采用了加權抽簽體系，最差的球隊獲得最高的幾率，有關前三順位的規定仍然存在。

2019年，聯盟對抽簽體系進行了近三十年來最激進的改革：前四順位隨機選出，而不是前三順位，并且將幾率拉平，使得最差的三支球隊有14%的相同幾率贏得狀元簽，而且任何一支球隊進入前四順位的幾率都不會超過52.1%。這導致連續兩年戰績為聯盟最差的底特律活塞隊在連續三次抽簽中抽到第五順位。（2021年活塞隊作為聯盟第二差的球隊抽中了狀元簽，選中了凱德-康寧漢姆。）

在與聯盟觀察員、經紀人和高管交談時，我們發現人們希望拉平的抽簽幾率與限制支出的新勞資協議相結合，能夠促進公平并縮短球隊重建的時間，從而遏制一些球隊的計劃，比如奇才隊、爵士隊或者“相信過程”時代的76人隊。人們希望看到這兩個因素如何協同工作。

NBA在最近的勞資協議談判中明確表示，實現某種聯盟范圍內的公平是優先要做的。

“你會把最好的球員送到已經贏得過總冠軍或者進入過季后賽的球隊——這是我不同意的事情，”在被問及一個不獎勵失敗者的假設中的選秀體系時，奇才隊側翼球員克里斯-米德爾頓說道，“有時候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我確實認為排名較低的球隊在選秀中需要一點幫助。”

反駁：如果他們沒有動機去削弱自己，他們需要的幫助就會更少。如果表現糟糕不能保證獲得高順位選秀權，球隊就不會放棄整個賽季，或者至少是賽季中的幾個月。

76人隊是目前最明顯的例子。在賽季開始時，76人隊是總冠軍的邊緣爭奪者，但他們的球星在健康狀況和球場表現方面都有些糟糕，這摧毀了他們的爭冠機會。與此同時，如果76人隊今年的選秀權不在前六順位，他們將失去這個選秀權，該選秀權將歸雷霆隊所有。根據76人隊在戰績的倒數排名中能排到第五、第六或者第七，他們在抽簽前將有63.9%、45.8%或者31.9%的幾率保住他們的選秀權。雷霆隊希望得到這個選秀權，并在周四對陣76人隊的比賽中讓謝伊-吉爾杰斯-亞歷山大休息，同時也讓其他帶傷病的輪換球員輪休。然而，雷霆隊還是以33分的優勢獲勝。

相關信息：3月12日，76人隊對陣猛龍隊，猛龍隊由于傷病、個人原因缺戰和“輪休”，缺少了最強的11名球員中的9人。猛龍隊唯一可用的首發球員雅各布-珀爾特爾只打了17分鐘。但猛龍隊仍然以13分的優勢擊敗了76人隊。

這讓人想起2022-23賽季的達拉斯獨行俠隊在賽季末讓大部分球員休息，放棄了擠進附加賽的機會，并最大限度地提高了保留選秀權的幾率。獨行俠隊的策略奏效了，最終他們得到了一位很有前途的中鋒球員德里克-萊夫利二世。猛龍隊、76人隊和籃網隊本賽季本可以沖擊附加賽，但很明顯他們對此并不感興趣。

許多歐洲足球聯賽都有降級制度——最差的球隊會降級到低級別的聯賽，類似于奇才隊、爵士隊和黃蜂隊會在本賽季結束后前往G聯賽。坦普爾建議將這種制度與選秀制度結合起來，讓最差的三支球隊沒有資格獲得前三順位的選秀權，并自動將他們移到選秀的第12、13和14順位。然后，給其他11支非季后賽球隊相同的抽簽幾率。

一個更極端的提議：取消所有與選秀相關的失敗者激勵。如果你不能把勝利作為每場比賽的目標，那至少要確保失利永遠不會是更明智的選擇。擴大抽簽范圍，不僅抽取前四順位，還抽取前22順位。參與抽簽的球隊可以包括所有非季后賽球隊和季后賽首輪出局的球隊。

以上賽季為例，這種方案將使洛杉磯湖人隊（47勝35負）和雄鹿隊（49勝33負）與活塞隊（14勝68負）和奇才隊（15勝67負）一樣有可能獲得高順位的選秀權。你必須從根本上接受聯盟中存在這種隨機性，但大多數球隊是不會接受的，因為你知道如果你不能靠勝利獲利，你至少能夠靠希望獲利。為什么有些球隊能夠同時靠這兩者獲利，而有些球隊卻兩者都不能做到？

很簡單：這樣球迷們就能在整個賽季中都能看到球隊最好的表現，而不是只在某些時候。球迷們不必決定輸球是否是他們最喜歡的球隊保持長期健康發展的最佳選擇。

這樣的體系可能會限制交易的發生，它肯定會使得選秀權在被交易時會附加更多的保護。聯盟喜歡流言、自由球員和交易，因為這些可以讓它活躍在新聞當中。NBA需要在這里做出一個基本決定：所有的這些是否比賽本身更重要。

3月8日，雅各布-珀爾特爾因“輪休”缺席了猛龍隊對陣爵士隊的比賽。一天后，珀爾特爾參加了對陣奇才隊的比賽。

“我感覺很好。但在我看來，我們在開始時表現得有點遲鈍，”珀爾特爾說道，“我環顧四周。我在想為什么我們今天可能慢了一步。然后我意識到，‘哦，我的其他隊友現在正在參加背靠背的比賽。’”

在2014-15賽季，各支NBA球隊平均有超過19次背靠背比賽。而本賽季，各支球隊平均有近15次背靠背比賽。在幾年前，背靠背比賽次數甚至比這更少，直到聯盟引入了NBA季中錦標賽。因為季中賽需要在一周內減少比賽場次，因此那段時間不會有背靠背的比賽。

但這些比賽必須在某個時候補上。一般來說，這種情況發生在——你猜對了——賽季后期，通常在三月份。

“這就會導致更多的身體損耗，以及更少的恢復時間，”奇才隊后衛馬庫斯-斯瑪特說道，“通常必須有所取舍——你不能在不減少某些東西的情況下增加某些東西。但我們卻是只增加了而沒有減少。我們增加了身體上的磨損（由于NBA杯），但保留了背靠背比賽。這根本沒有意義。”

“我是教練。我不需要跑動和防守，”在談到背靠背比賽的性質時，猛龍隊主教練達科-拉賈科維奇說道，“但作為教練，你會感覺到這是真實的，你會感覺到你有多累，你必須咬牙堅持下去。然后對球員來說，你還必須考慮他們受傷的情況，考慮球員試圖帶著一些小傷進行比賽，等等等等。這對他們來說是一個身體上和精神上的巨大負擔。”

現在流行的是查看幾十年前球員的統計數據，并指出有多少球員打了80多場比賽，有時每場比賽超過40分鐘。有很多因素導致這種情況不再發生，考慮到所涉及的球員薪資以及這些球員在季后賽中最重要時刻的重要性，球隊和球員（以及他們的經紀人）對他們的健康格外謹慎。

然而，比賽已經從根本上改變了，它在以更快的節奏進行。2005-06賽季“7秒或者更少”的菲尼克斯太陽隊場均進攻回合數為96.92，領先全聯盟。但放在本賽季，那支太陽隊將排在第28名。此外，自上賽季中期以來，進攻回合中更多的移動和防守回合中更多的身體對抗使得同樣的比賽時間變得更加耗費體力。

據我統計，有21位NBA球星今晚沒有上場。#悲傷三月

在今晚的比賽中：

有21位球星上場|有21位球星未上場

——Mr.Statistician Face Man（2025年3月21日）

幾乎所有與聯盟有關的人都承認，如果球隊打的比賽更少，比賽的質量就會提高。尤其是在賽季后期。

“如果你想以某種強度和身體對抗打球，并真正在球場上全力以赴，我認為在一個賽季中打82場比賽幾乎是不可能的，”珀爾特爾說道，“所以你最終會處于一種情況，要么稍微敷衍一點，節省一些體力，但你又不想這樣做。你想每場比賽都全力以赴。要么你就被迫缺席一些比賽，但這也是你不想做的事情。”

減少比賽場次，同時保持常規賽的持續時間——首先讓我們來取消背靠背比賽并實行每個賽季66場常規賽的賽制——將帶來幾個好處。

?更少的比賽將帶來更多的恢復和康復時間。這將避免或者減輕一些傷病。而傷病的發生也將導致球員缺席更少的比賽，因為他們打球的頻率降低了。

?比賽越少，每場比賽的價值就越高。結合附加賽帶來的額外壓力——要爭第四名而不是第五名（季后賽首輪主場優勢），要爭第六名而不是第七名（避免附加賽），要爭第八名而不是第九名（避免輸一場附加賽就被淘汰），要爭第十名而不是第十一名（避免直接被淘汰），所有的這些設定都帶來了明顯的好處——球隊在不危及排名的情況下安全地讓球員輪休的機會變少了。

?更少的比賽將轉化為更多的訓練，讓上場時間較少的球員在必須填補受傷球員的空缺時可以更好地融入球隊。

“很多時候，因為有很多事情在進行，比賽來得很快，真的很難深入研究對手并做太多的準備，因為現在你……在他們的腦海中放了太多東西，他們無法像你希望的那樣努力打球，”拉賈科維奇說道，“這真的是這一切的藝術，因為你要弄清楚你要與他們分享多少信息。

“理論上，隨著比賽之間的間隔拉長，我們將有更多的時間進行準備，更多的錄像研究，更多的球場訓練，更多的球員提升（在訓練中）。我認為球員們會進步。我認為球員的可用性會更高，一場又一場地下來，比賽的質量也將會……變得更高。”

但這一改變面臨著兩個障礙，首先是歷史。據一位聯盟內部人士透露，NBA深受其歷史傳統的影響，因此如果它放棄82場常規賽的賽制，他會感到非常驚訝。聯盟甚至讓NBA杯成為82場比賽賽程的一部分，雖然錦標賽的決賽不計入聯盟統計數據或者排名。同樣，附加賽中的統計數據也是既不計入常規賽統計數據也不計入季后賽統計數據。

更重要的是，金錢的問題依然存在。與籃球相關的收入基本上在球隊和球員之間平均分配，雙方都不準備失去10到20場比賽的收入。從經濟角度來看，這是不可接受的。

這就是聯盟和球員必須超越短期利益的地方。強隊在三月份讓他們的最佳球員休息的原因與弱隊不介意輸球的原因相同：他們需要優秀的球員來追逐季后賽的成功和總冠軍。對強隊來說，原因在于要保持（或者得到）這些球員的健康。而對弱隊來說，原因在于他們首先要得到這些球員。

然而，球隊越向球迷展示這些比賽不重要，球迷們就越會相信他們。NBA得到了一份新的十一年760億美元的電視轉播合同，這份合同將從明年開始執行，它從根本上確保了聯盟財務的穩定性。這正是看看是否有辦法提高每場比賽的質量的時候，因為這可能會增加每場比賽帶來的收入。首先要做的是：確保最好的球員能夠得到更多的出場機會。

新規則要求球員必須打65場比賽才有資格獲得大多數賽季榮譽，但這本身并沒有奏效。

“我們進行了很多客場比賽，很多背靠背比賽，我認為很多人沒有考慮到這一點，”斯瑪特說道，“然后你希望我們每場比賽都打出100%的表現？這很難做到——尤其是在很長的時間里。這件事我已經做了11年。我們有很多人從來沒有在這里打過任何比賽，卻試圖告訴我們休息是錯誤的，或者我們休息得太多了。

“現在你看到很多人因為這些軟組織……受傷，就是因為缺乏休息。聯盟正在促使這些球員，從一個時區飛到另一個時區，從一個航班換到另一個航班。”

總會有弱隊存在。NBA無法改變這一點。但它可以阻止球隊接受擺爛，甚至是以擺爛為目標。

球迷們注意到了。根據我個人的觀察，我今年與許多猛龍隊的球迷交流過，他們已經不再關注比賽，因為他們不想為他們的球隊喝倒彩，這沒什么意思。在過去的十年中，猛龍隊曾有過連續五年球票售罄的紀錄。直到兩年前，沒有售罄的情況也很少見。但在今年的36場主場比賽中，猛龍隊場均觀眾為18,700人，比球館最大容量少了1,100人。甚至在十二月份對陣公牛隊的比賽中，觀眾數已經低至16,324人。

奇才隊主場比賽的場均觀眾為16,211人，導致有近20%的座位被空置。黃蜂隊平均每場比賽約有2,000個空座位。鵜鶘隊平均每場比賽也有1,100個座位未被售出。其中一些球隊處于有問題的市場，但另外一些球隊的情況體現出了真正的下滑。

爵士隊是一支在這方面表現不錯的球隊，盡管他們對短期的目標持有非常開放的態度。在2022年夏天，爵士隊交易走了球隊基石多諾萬-米切爾和魯迪-戈貝爾。在2023年和2024年的交易截止日前，作為附加賽競爭球隊的他們又送走了球隊的幾名主力球員。本賽季，爵士隊也并不關心勝利。然而，自2018年十二月以來，爵士隊每場主場比賽的門票都售罄了。

三月份早些時候，在客場挑戰猛龍隊的比賽開始之前，爵士隊主教練威爾-哈迪稱贊了球隊的門票售罄紀錄，他贊揚了球迷們理解培養年輕球員是多么艱難但又至關重要。

“我不在乎誰在場上。我希望我們的球迷知道，我們的球隊將以極大的激情、快樂和競爭精神打球，他們可以認同這一點，”哈迪說道，“我認為這是團隊運動令人驚嘆的一點。人們通過團隊運動以及觀看團隊運動來暫時逃離自己的現實。但必須要有某種能讓人產生共鳴的東西才能讓你一直沉浸其中。我認為，團隊運動之所以能吸引人們，正是因為它展現了一群人為了共同目標而協作，以及所有這些團隊合作的精神。”

建立全隊統一的比賽標準和努力標準，并讓這種理念在整個18名球員的團隊中都能體現出來，這是一種令人敬佩的理念。試圖讓團隊中的每個人都能認同并堅守一套核心價值觀，這種做法是很能引起共鳴的。

在職業賽場上失敗是可以接受的，有時甚至是有利的？

我想并不是那么回事。

作者：EricKoreen

譯者：GWayNe